陆绍元浑身的怒火戛然而熄。
墨凌危一笑:“好了,不为难你了,赶紧去吧。”
墨凌危剑眉一凝:“谁的忌辰?”
<divclass="contentadv">陈少北沉默两下:“姜芷的父亲。”
“这鸟以后不准进我寝房!”
就在这时,陈少北两指抵在唇上,吹出一声哨响。
墨凌危扬眉:“你跟他关系这么好,还帮他祭奠他父亲?”
陆绍元本以为就是普通的鹦鹉学舌。
两边在街上交错,各自停了下来。
“就是那个总是缠着沈宁宁的白脸小子。”
“少爷冷静啊,夫人喜欢这鹦鹉天天说吉祥话,还夸它是金元宝呢!”
姜芷站起身,微微愣住:“将军,这是……?”
“不进,不稀罕,我要沈宁宁,沈宁宁喜欢我吧,求求你了。”鹦鹉飞快地回答,还掐着嗓子在笼子里蹦蹦跳跳,学着他梦里的话。
她怔怔地看着陈少北,见他已经踏上了扁舟,转而看向她。
“我将思念寄付在这些纸钱上,委托清风、芦苇、江水,送去我父亲身旁,我相信他一定能收到。”
这会儿它满笼子上蹿下跳,嘴里重复着:“得救咯,得救咯,沈宁宁,我的爱……”
姜芷心头一震。
“将军你知道吗,我家那边有个传说,离家迷路的游人,只要在水边喊他的名字,就算他客死异乡,可他的魂魄还是会随着呼唤而回来。”
消息很快传到墨凌危的耳朵里。
姜芷这个名字不怎么常听,故而墨凌危稍稍想了片刻,才记起来。
但凡跟沈宁宁靠近的男子,在太子眼里好像都不是好人。
姜芷点白烛的动作顿了顿,英气的眼眸中,有些黯然。
鹦鹉扑腾翅膀,嘎嘎叫着:“恼羞成怒~”
走到外面,他坐在了树荫底下,才发现自己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
“小的时候,我爹就经常抱着我,在河边为我娘放花灯,他喊着我娘的名字,告诉我:像我们这样的土匪出身,其实在世上就像是无根漂浮之萍,哪里都不是我们的家,哪里又都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