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睡衣都没换,抱着衣服蹿出门,匆匆说:“我要赶去剧组化妆,有什么事等你清醒了再说,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乱说。”
宴山亭开了灯,卧室门关的好好的,只有被褥凌乱。
他倒回床上。
梦里的许落要爬下床,他自然不许。
没想到
刚才许落说话的声音都抖着,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许落坐在网约车上还惊魂未定,又不放心的捋了捋自己的腿和脚腕。
太可怕了。
没看出来他哥平常一本正经的,竟然是个老手。
就那么几秒钟,竟然很熟练的控制住他的双手,另外一只手一路从腰捋到他的脚腕,人很热,力气很大
许落都不好意思回想,那么贴着,清晰到恐怖。
司机频频从驾驶座看许落。
穿着睡衣抱着衣服大晚上出来,又长这么好,有故事啊,他搭腔:“小帅哥,大晚上的,冷不冷?”
许落回神:“还好。”
司机:“你这年纪轻轻的”
许落听出他声音中的那种意味,心头叹气:“是啊,干这行可不就这样,四点半化妆,一不留神起晚了。”
司机遗憾的咂摸:“你拍戏的啊?”
许落大方的凑过去“看着不像?”
司机恍惚了一下:“像!”
许落在车上也没急着换掉睡衣,只是把怀里的衣服迭好。
下车后他大大方方去了酒店的化妆间。
这会儿起来的人哪个都一脸困倦,穿睡衣的有好几个,灯光都是惨白的。
许落因此一点都不显眼。
化妆和贴头套费时间,他就眯了一觉。
醒来才看到手机上的短信,一个多小时前的。
宴山亭:【只是做了个梦,吓到了?】
原来是做梦,许落没做过春梦,不过想着宴山亭的年纪,也理解。
他回复:【没事,是我起太早惊醒你了,对不住啊哥】。
陈匀起床后看到宴山亭阴着脸坐在沙发上,再看外面朦胧的天色,吓了一跳。
他小心翼翼的问:“大少爷,您这是?”
宴山亭:“收拾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