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辞和温澜同时开口。
温澜转身准备去拿药单,江景辞已走进电梯间去了一楼的药房。
“两口子有什么好争的,你怀他的孩子为他流产受罪,他为你拿药天经地义——”
“闭嘴!”
扶着温澜的护士正巴拉巴拉,被温澜厉声打断。
“你哪只眼看到我和他是两口子?”温澜甩开聒噪的护士,怒气冲冲回了病房。
躺下之后她浑身乏力,稍微动一下,下面就有温热涌出。
拿起被调成静音的手机,看到上面有谢宴声的两个未接来电。
回拨过去之前,她做了个深呼吸。
“没事吧,医生怎么说的?”谢宴声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关切。
“医生说——”她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医院的理由是月经不调,“一个月还看不出什么,再观察一个月看看。”
“那就别吃西药了,等周末我带你去看个老中医。对了,今晚有个应酬,
就不回家吃完饭了,我尽量在十点半之前回去。”谢宴声根本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又问,“现在去世贸逛街了吗?”
“待会儿就去,现在还在排队等一位妇科专家,想听听怎么说。”她正撒着谎,敲门声响起,江景辞和一个年轻女护士进来。
她急忙找出个理由,结束了与谢宴声的通话。
江景辞把手中的点滴瓶挂到墙壁的挂钩上,女护士拿出止血带捆到她手腕,准备为她扎针。
她眼睛的余光扫了江景辞一眼,发现江景辞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直接黑着脸撵人:“走吧,别再给我添堵了。”
江景辞垂下眼帘,二话没说转身离开。
关门声落下,温澜才舒了口气。
今天的事儿她不想被谢宴声知道,但以谢宴声的精明,她也不知道能瞒多久。
两瓶点滴打完,温澜才意识自己身体虚弱,打车不太方便,给雪七打了电话,让她马上来医院停车场。
温澜简单收拾了下,离开病房前,把江景辞拿上来的药统统扔进垃圾桶。
雪七看到温澜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因为温澜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连走路都不稳。
雪七启动引擎之后,小声问了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温澜故作坦然,“只是做了个全面的妇科检查,在医院等的时间长了点儿罢了。”
雪七没有再往下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