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试了好几次才喊出“谢宴声”三个字。
他止步,转身问道:“有事?”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温澜急切地问。
“本来不记得你,经过昨晚——”谢宴声唇角染笑,“再说不记得,未免太矫情了。”
“我是温澜,你的前妻。”温澜对他的回应很是不满,“你不止一次说过,让我等你半年!”
谢宴声不置可否地摇头:“别说前妻,就是现任妻子我都不记得了。如果昨晚有冒犯到你,我愿意对你进行经济补偿。”
他的话再次浇灭了温澜心中所有的希望。
温澜垂下眼帘,上了自己的车,启动引擎疾驶而去。
谢宴声心里也很不好受,但又找不到发泄口,一脚踢翻了地上的垃圾桶。
手机响了,看到是忠叔,谢宴声没有接。
在来电响到第三次的时候,谢宴声才点了接听键。
“宴声,老爷子让你马上回老宅一趟。”忠叔一改往日的恭顺,话里话外多了几分强势。
“我妈在住院,我没时间。”谢宴声一口回绝。
“既然你没时间,那么我就把老爷子的意思转达给你。”忠叔顿了顿,“谢氏的经营和资金已陷
入危机,你现在作为谢氏第一执行总裁,有义务救谢氏于水火之中。”
谢宴声倚在车身,拧眉:“别和我绕弯子,直说就是。”
“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你从‘盛宴’拆借出一笔钱,先把谢氏的资金链续上。”明明是求人办事,忠叔却说得理所应当。
“麻烦忠叔转告老爷子,我不会从盛宴拿一分钱去填谢氏这个无底洞。”谢宴声眼眸中泛起寒霜,“谢煜弄出的亏空,别以为给我个执行总裁的位子,就能再让我为谢氏掏心掏肺。”
“谢氏是老爷子几十年的心血,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忠叔立马换了副讨好的嘴脸。
“顺其自然就好。别说谢氏了,世间万物都要遵循发展消亡的规律。让老爷子静下心来喝喝茶下下棋,这些烦心事就别管了。”谢宴声主动结束了通话。
半小时之后,温澜走进TT的旋转门时双腿就像踩在棉花上。
谢宴声纵使不记得她是谁,但昨晚还是接受了她。
现在只要想起昨晚,她就会脸红。
中午休息的时候,温澜主动拨通了江景辞的电话,询问泱泱的病情。
江景辞对泱泱的病情避而不答,只让她搬回秋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