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深深的绝望令温澜的五脏六腑都染了疼痛,她用力咬住下唇,几滴小血珠从唇瓣渗出。
“我的宝宝和——你老公没有任何关系。”温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
她不停地自我开解,谢宴声和安臻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生孩子天经地义。
谢宴声当初娶安臻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既然没关系,那么就发个誓吧,温小姐?”安臻不依不饶。
温澜快速平复好情绪,“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随你。”
“对了,我还要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做孕检的时候找了个熟人,说我这胎是个男孩。”安臻越发得意,“公公和婆婆高兴坏了,因为谢家大房要喜得男丁了!”
温澜的手落在小腹上,没有再说什么,手指颤抖着结束了通话。
谢宴声——
她在心里一遍遍喊着这个名字。
两人在梅城有次斗嘴,谢宴声说,他总是追着她跑,安臻又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呢?
现在看来,那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
可笑的是,她竟然信了。
这个电话粉碎了她心底潜藏的所有希望,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索起自己和暖暖以后的生活。
江城是
个伤心地,以后能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下好的饺子已经黏在一起,她咬着牙吃了两个就没了食欲。躺床上,关上窗帘和房间内所有光源,眼泪顺着脸颊哗哗掉下来。
温澜连着过了两天一个人的生活。
饿了就在冰箱找些食材煮着吃点,不想睡觉就去一楼展厅转转,连TT的大门都没出。
自从温澜进入孕后期,产检每半个月一次。假期的最后一天,她预约好了医生,去“安贝亲”做常规产检。
出门前她画了个淡妆,把长发随意挽在脑后,穿了件深卡其色开衫,里面是一条宽松的黑色吊带裙,下面配的是一双质感很好的小羊皮平跟鞋。
走出TT的时候,秋日的阳光照过来,把她的眼睛刺得恍了足足两分钟才缓过来。
从TT到停车场有三四百米的距离,她开始后悔怎么就没戴副墨镜!
随着暖暖月份的渐长,温澜无论做什么都比以前慢了不少。
也就四五分钟的路,她硬是走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