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来电再次把他拉回现实。
看到是程霓嘉,他没有接。
第三次来电响起他才点开,不耐烦地“喂”了声。
“宴声,告诉我,沈清风和季长天的事是不是你搞出来的?”程霓嘉情绪有些激动,“长天地产马上就要破产,连小姨都被牵扯进去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其他的事别插手。”谢宴声冷呵道,“真不行,我再给你一笔钱,带着程橙回临城吧。”
“我不回临城!”一向温柔小意的程霓嘉忽然激动起来,“是不是温澜向你施压了?”
谢宴声神色冷淡,薄唇轻启,“摆正你的位置,见好就收吧。”
“我的位
置?”程霓嘉浅笑了声,“我也很想知道,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七年前,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又怎么会——”
“那就来个一口价吧!”不待她说完,谢宴声已厉声打断。
“你觉得,我图得是你的钱么?”程霓嘉笑着笑着就带了哭腔,“天底下也就我这个傻瓜,会为了心爱的男人——”
谢宴声听不下去了,愤然结束通话。
程霓嘉的哭声萦绕在他耳边,久久没有散去。
温澜开车回到蓝水湾,先把手机卡插进以前用过的手机中。
上面有江景辞的好几个未接来电。
她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兆。
电话拨出后,江景辞温润的声音很快传来:“说话方便么?”
她“嗯”了声。
“谢先生已经通过你的银行卡交易明细,查到我这儿来了。”江景辞语气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
听到这儿,她坐不住了,焦灼地问:“那枚戒指?”
“我只含蓄地说了首饰细软,没有提戒指。但谢先生心细如发,一直在揣摩那笔三万两千八的转账。”江景辞如实相告。
“谢谢你江先生。”温澜愧疚地说,“对不起,又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不说这些了。”江景辞愣了片刻,话锋一转,“你和谢先生走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