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才一天的时间怎么就丢了呢?”江景辞狭长的眸子闪烁着难以置信,“如果你后悔把戒指卖给我了,实话实说就是。”
“是真的丢了。江先生,我没有骗你。前天下午戒指就丢了,我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现在,我只能把那两百万还给你。”
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助地站在江景辞对面。
现在,她还没想好该不该说出戒指是怎么丢的。
“你已经把戒指卖给我,当时还签了份协议书。前天我只是把戒指借给你,你现在弄丢了,想用卖戒指的钱补偿给我——”江景辞语气幽幽。
她点头。
“看似是一笔同等价位的买卖,童叟无欺。其实,那枚戒指已经入了我的眼,别说两百万,就是再加两百万,我也不会转手他人。”江景辞棱角分明的五官已微愠。
“要不我就再多付江先生二十万。”她只好硬着头皮加码。
“我只要戒指,不准备收你的钱。”江景辞深邃的眸光敷了层冷意,“你回去再好好找一找,明天这个时候,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垂着眼帘,小脸上全是绝望
,“我和谢宴声发生争执,戒指是被谢宴声从‘盛宴’顶楼扔下来的。下面的马路,绿化带被我翻了几十遍也没找到。”
江景辞开始沉默,端起桌上早就凉掉的茶水喝了口,又吐进垃圾桶。
“对不起江先生,是我大意了。”她愧疚得只有道歉的份儿。
“再回去找找吧。”江景辞声音落寞,起身上了二楼。
她开车出了秋水台,再次来到谢宴声丢戒指的地方。
明知不会有结果,她还是弯着腰找了两个多小时。
殊不知,她找戒指的一幕,又被顶楼的谢宴声尽收眼底。
再一次的失望透顶,令她抬起脸,揉着酸痛的脖颈准备离开。
此时的谢宴声正朝她的方向望着,纵使隔了几十米,彼此根本看不清,但两人的目光还是在空中交汇了许久。
接着,她的手机响了,谢宴声低沉的嗓音传来,“戒指没丢的时候,从没看到你戴过。现在丢了,你踏马的还真是执着!”
“如果不准备给我经济补偿,就别给我打电话。”她把手机放进衣袋,疾步去找自己的车子。
回蓝水湾的路上,她本想拨江景辞的电话,但试了两次又放弃了。
能多捱一夜是一夜吧,烦心的事儿留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