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净空委屈地哼哼:“都说了是他们要我剃的,同窗之间不是该互帮互助,友爱团结吗?那我帮他们有什么错啊?你不表扬我心胸开阔,不计较他们变聪明和我抢第一,还要到娇娇面前告我的小状,你不讲道理!”
“讲道理是吧?好,我就和你讲讲。”萧六郎的脚步停了下来,在安静的小胡同里,他目光严肃地看着他,“他们让你剃你就剃,那他们让你考倒数第一,你考不考倒数第一?”
小净空抿住小嘴,嗫嚅地说道:“我……我倒是想考!可实力不允许啊!”
萧六郎:呵呵。
萧六郎接着道:“还有,国子监是不是明文禁止带刀具?”
你再洗,再给我洗。
小净空洗不了了。
妥妥哒被抓现行。
然而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小净空萌萌哒地看着他,扭扭小身子:“姐呼~不告诉娇娇行不行?”
萧六郎虎躯一震,不许卖萌!
这次闯的祸的确有些大,在昭国,男子年满十二之后将不得再随意剃发,不过一般人两三岁就不再剃发了,除非是受伤患病。
其中,以皇室的规矩最为严格,而他今天第一个就把皇子给剃了!
要不是秦楚煜哭着说是自己非要剃的,估摸着这会儿他都被抓进皇宫问罪了。
不过,也因为他把皇子都剃了,那些大臣家长们才反而不敢说什么了。
不然呢?皇帝都暂且没为自己儿子打抱不平,他们就上赶着叫委屈——
怎么?他们家孩子比皇子更金贵呀?
小净空卖萌失败。
叹息一声,无奈地接受了要被坏姐夫告状的事实。
等到了家,才发现顾娇出诊去了。
萧六郎指了指前院的内墙:“你在这里面壁思过,等娇娇回来。”
小净空耷拉着小脑袋,乖乖地站到了墙边。
却说宣平侯今日去城外办了一桩案子,回府时路过碧水胡同,于是顺道过来瞧瞧。
院门是开的。
他刚跨过门槛就看见一个可怜巴巴的小豆丁,小脸怼着墙,小小的手指一下一下,特别委屈地抠着墙壁。
哎哟,这不是上回在宫里和秦楚煜还有许尚书的小儿子群殴了梁国使臣的小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