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媛眉心紧蹙,最近风向有明显的转变,范家的风评很糟糕。
虽然他们暗地里帮扶了不少人,可那些人现在也不可能现身说法,为范家鸣不平。
“怎么样,敢不敢疯狂一把?”魏微眉头一挑,睨着范元媛,这事,恰似隐隐对男权发起诘难,但却是真正能让范元媛名字如日中天,全国闻名。
“你…”范元媛不解,“这事干得好了,名垂青史都有可能,你为什么不自己做?”
“我承诺了保你呀,”魏微点点书册,“你不会觉得,就现在的形势,你的组织不会解散?不会有别的组织转过来审你?”
范元媛沉默了,这个组织历史也不长,能立自然能解散。
加上满朝树敌,若是一朝被推倒,那肯定是大快人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落难了,自然会有人清算你。
“再说了,谁做也没有你们做这事得心应手。”
“此事做得好了,是大功德一件,你也成功转变形象,待日后组织解散,而你有这份名声,凭你现在的名声,就能借此入主妇联。”
随着魏微的解说,范元媛眼睛越发明亮,对啊,妇联那些关系户,哪是她这真刀实枪和人斗智斗勇走到今天的实干派的一合之力?
而妇联,真的是她很好的归宿了,嗯,养老归宿。
“我会做得很好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范元媛知道,这估计是她在这个位置,最后做的一件大事。
“我会说服我爸,让我爸发文件到地方,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为了政绩,那些人估计会做得比我拼命。”
“再多召集他们开会,例行批判不作为的,绝对能肃清大部分毒瘤。”
范元媛已经开始计划上具体如何实施了,看得出很想最后疯狂一把,这种言出令随,举国都得看他们眼色行事的机会就快过去了。
“很不错,元媛姐你越来越精明干练了。”多年前随手埋下一颗种子,现在种子发芽,并且努力开出七彩的花朵。
“谢谢微微带来这个计划。”范元媛握着魏微的手,感激溢于言表。
“谢什么,只是一个点子罢了,事情不都是你自己做的。”魏微摆手,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不,你不知道,没有你的点子前,我已经做好要联姻,寻求姻亲的帮助,好全须全尾退下去呢。”范元媛想起了不堪回首的相亲经历。
相亲前,做好了只要过得去,就将就将就的想法。
想亲后,不,还是不能接受这一个个有张好看的脸,各种有问题的男同志,她做不到呀。
“你不知道,那齐尚礼,在京都明显风评很好,齐家也是个清净人家,我以为会成,哪知道……”
范元媛眉心打结,凑到魏微耳旁,压低声音却语出惊人道:“他竟然和他表弟不清不楚。”
魏微瞳孔地震,一双杏眼睁得溜圆,信息量有点大,容她消化消化。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他表弟是叫张邵棠的那个吗?”不应该啊,魏微仔细回忆齐尚礼和张邵棠的相处,不像不清不楚的样子。
“你是不是误会了?”魏微想知道范元媛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猜测。
“没有,”范元媛撇了撇嘴,“当着我的面,你侬我侬,眉来眼去,还暗暗手掌交叠,这不是不清不楚,是什么?”
“当然,一顿饭之后,姓齐的就隐晦的表示,他和我不合适,他有病,不能耽误我。”范元媛纠结得很,“就是这个病,他们怎么敢的啊?”
她是干什么的,她不相信齐尚礼不清楚,却敢这样隐晦的跟她暗示,表明他是被家人逼来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