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靳晏礼扯了扯束在颈间的领带,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一旁。
等呼吸平缓下来,拉着她的手腕。两人迈开腿,朝客厅的窗户走去。
他推开窗。即便夜已转凉了,可那棵粗壮的榕树,似乎还处在夏天。
枝叶扶疏,风吹过,叶片“梭梭”响,扑来一股微涩的草木味。
“不做了?”
自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周颂宜发觉自己越来越被靳晏礼给同化掉了。
曾经那些难以启口的词语,在他的一次次脱敏之下,竟然就和吃饭、喝水一般轻松。
“那我去洗澡。”
“不行。”
靳晏礼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周颂宜眨眨眼睛,仰面看他,“骗你的。”
他有多喜欢她穿这件婚纱,今天算是彻底了解到了。他不想让自己换下,同样,她自己也舍不得。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点什么。但这样做,总有他自己的理由。
于是,也没问。好像,在这样的氛围下,即便没有做。爱,也足够融洽。
两人一左一右地托着腮,手肘撑在窗台上。
周颂宜歪着头看靳晏礼,夜风拂过发梢,领带凌乱束在颈间,多了颓。靡的吸引。
没吱声,静静听着他说话。
忽而,她探出一只手。
手指在作出小人行走的姿态,慢慢移动着,在即将触上他搭在窗台外沿的手掌时停下。
彼此无名指,指尖相触。
指根处都套着一枚戒指。
周颂宜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他的指尖。
忽而,抬眼望向他,想起某件事,眼底有心疼,“还在吃安眠药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了?”
“你就告诉我吧。”
“没有。”
靳晏礼吻了吻她的唇,“你就是我的镇定剂。”
片刻后,他回手握住周颂宜的指尖,继而倾身,捂上她的眼。
“怎么了?”
她的视线突然变得黑暗,没有觉得不安。手指抚上他的温热的指腹,“怎么突然捂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