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到桌面上摆着的果盘中取了一个橘子,“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个人爱好而已,这需要理由吗?”
靳晏礼沉默,也从果盘拿了一个橘子,剥好之后,递给她。
才开口:“当然不需要。”
“既然是你带回家的狗,那你就好好养。”周颂宜不再分给他半分眼神,“你让阿姨休息了,那我们晚饭各吃各的。我点外卖,你呢?”
“靳总,需要我请你吗?”
“不用。”靳晏礼淡淡瞥她一眼,“少吃外卖。晚饭,我们出去吃。”
“那它呢?”她的视线落在地上的这只小狗上。
“带着一起。”
*
靳晏礼养狗这件事,虽然明面上没有挑破说,但周颂宜单从名字上,已经揣摩出味了,只觉得他的做法有点无理且幼稚。
不过一码归一码。
起初,周颂宜还冷着脸,也不凑到小金毛面前,冷淡对待。
后来实在忍不住,趁靳晏礼不在家的到时候,就喜欢逗逗小狗。
觉得他烦的时候,她就会在小狗耳边念叨,给它灌输洗脑——靳晏礼不是好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话灵验了。小狗开始‘报复’对方,随着一天天的成长,拆家的本事渐长。
周颂宜有前车之鉴,到觉得还算意料之中。
反正这是靳晏礼的狗,怎么着也不用她来善后,或者说再不济也有阿姨帮忙,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的头上。
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头。
不过小狗拆家实在拆得太厉害了,起先专门给它定制的房屋家具,全部都被它给拆烂了。
每天在家里撒欢,咬着拖鞋到处跑。
好几次,靳晏礼回来的时候,发现鞋柜里的拖鞋已经被咬烂,皮革面上有深深的犬齿印。
周颂宜坐在沙发上,靳晏礼虽然没说话,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脸都黑了。
他有严重的洁癖,且对犬类有着明显的“过敏”。
明明心底嫌弃得要命,却还要自我折磨。
“靳晏礼,狗是你自己养的,再怎么觉得惹你生气了,也千万别和它一般计较。”她蹲下身体,对已经熟悉新环境满地撒欢的福宝道,“福宝,快过来,小心他生气把你丢门外去了的。”
小金毛的新名字叫福宝。周颂宜取的。
靳晏礼捏了捏突突直跳的额角,“明天我让阿姨将它带走。”
“别啊,”周颂宜将福宝抱进自己的怀里,逗它玩,“它挺乖的,只是现在正是爱拆家的年纪而已。改天,你专门聘请宠物管理人员带他出门遛弯,消消它的精气神就好了。”
“而且它在家多好,热闹。”她双手握着小狗的身体,将它整个身体都提溜起来,面朝靳晏礼,“你别这么小心眼儿。”
“现在这样挺好的。”
“既然你觉得不错,”靳晏礼走过来,视线在小狗身上停留一瞬,一如既往的嫌弃,“那就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