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群吸血的蜱虫终于对那群荣誉的普通人下手了吗?”
“管他呢,税收的越多越好,反正咱们也落不到好处,听说有普通人受不了了……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白雪掩盖的营地有些纷乱,因为整合运动的旗帜终于第一次响亮地迎着北国寒风猎猎作响,在塔露拉说服爱国者确定了往南方发展的战略方针之后,一路吸收了许多感染者,这些人大多都是因为最近帝国的压迫越发苛刻不得不选择寻找一处可以安身活命的的普通感染者,鱼龙混杂,且情绪化。
他们通常也不认识凌等闲,也不尊重医生。
“那个背着一堆东西走过去的是谁?”
“听说是看病的,一个混饭吃的,也不知道领袖为什么要收。”
“嘿你这个老东西说话就有点没调了,你*乌萨斯粗口*又会什么?”
“会什么?老子还有把子力气,敢去把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官老爷的舌头拽出来喂驮兽!”
“说这话不怕闪舌头!”
凌等闲脚步没停,但心里像是被揍了一拳,想要把这些粗俗的东西扔在身后。
刚才那个男人,昨天来过治疗点,看到他感冒了便一口认定他是个庸医什么也不会,看到他的饭里有肉眼睛都看直了居然还直接动手抢,差点没把医疗棚掀了,最后被卡秋莎给撵出去了,嘴里就没听到过一句干净的话。
这是他之前一直担心的问题,他最近回想主线剧情,他想问,如果只是一个领袖的痴心妄想是不是就百分之百能引导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暴行?
他有点烦躁,感到很离谱。
于是他又换了个方向思考,如果是一群红了眼、容易情绪化的被压迫者,一个出色的领导人是否能凭一己之力阻拦下一场暴乱?
如果这两者……同时出现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顿时又看清楚了一些当初剧情里的暴乱之火。
他加快了脚步,浅浅的路径在他脚下被踩得再度清晰了一分,与此同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正在学着习惯背着弩枪行动。
想起最近回忆得越发清晰的主线剧情,心中情感复杂,他花了一秒钟说服自己的焦急,停了下来,与两个孩子对视。
“萨沙,伊诺,是叫这个名字,对吗?”凌等闲回忆着,翻出了这两个名字。
“嗯……你,不对,是‘请问’哥哥你是那个把梅菲斯特从河里救起来的那个白鸽医生吗?”斐迪亚小男孩鼓起勇气问道。
“……咳,我是白鸽,但还算不上是医生。”看来卡里昂和卡秋莎没告诉他们自己也是被救者,出于自尊他也避而不谈。
“那么……‘梅菲斯特’,是伊诺吗?”凌等闲微笑道,压抑住嗓子眼的发痒。
“……最近……塔露拉姐姐告诉我们,可以给自己取一个代号……有意义的代号,能够在被人提起时给人力量的代号。”萨沙,未来的“浮士德”努力地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像一个大人。
“梅菲斯特……是我从阿丽娜姐姐那里听的故事里的一个角色的名字,萨沙的……叫浮士德。”白发的黎伯利小男孩躲在斐迪亚小男孩身后,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畏缩。
这让他反思自己是不是还没扔掉因为那些还没发生的暴行而对梅菲斯特产生的杀意。
“代号……并不只是有一个好的代号就好了。”少年伸手摸了摸萨沙的脑袋,即便对方年龄比自己小不过六岁,“正确的人才能做出正确的事,仇恨只会滋生仇恨,行使力量这份权力时,要时刻提醒自己,分清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