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也没想跟茅掌柜多置气,扭头走了。
出了门,她回头一看,看见牌匾上写着“东青酒楼”,酒楼名字旁边还有两个小字,小字写着“郝氏”。
郝氏?郝掌柜那个郝?
沈惊语皱了皱眉,回过神来笑了。
这,倒是有意思了。
看来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也不急于一时。
沈惊语哼着小曲走了,跟桑家姐弟回合后一起回了自家。
回到家里,沈惊语开始筹划着怎么把月儿的父母给弄出来。
她拉着月儿问了许多问题,最终让梁栋去苗氏带来的庄子上打听一下月儿家里人的情况。
虽说梁栋平日里总是憨乎乎的,但关键时刻他确实没含糊,上午刚走,下午就回来告诉沈惊语:“月儿爹娘的情况,似乎是不太好。”
沈惊语眼神闪了闪。
也幸亏月儿没在旁边听着,这样的事情让哪一个女儿听,女儿能不疯的。
“记住,这件事先别告诉月儿,等我有把握把她爹娘弄出来再说。”沈惊语严词告诉梁栋,又问,“说说,具体是哪儿不好。”
梁栋点点头,开始说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苗氏庄子上那个管事是个爱钱的,谁有钱,买通他,就能被分配去干轻一点的活计;谁要是没钱,或者骨头硬、不肯买通他,就得被派到庄子上去干最粗重,最脏最累的活儿。”
这做派,倒是跟苗氏如出一辙!沈惊语忍不住感慨,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沈惊语问:“那,现在月儿爹娘干的都是什么活?”
梁栋道:“他们俩一个掏粪,一个耕地。”
沈惊语沉默了下。
这活儿果然是粗活脏活,搁谁谁都受不了。
沈惊语想了想,问:“那月儿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梁栋摇摇头,实话实说:“不好,非常不好!从去年冬天开始,月儿爹就生了病,一开始还只是小病,后来渐渐的就重了,等到今年夏天便已经是重病了,至于月儿娘……她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连日掏粪,只怕身子也要不成。”
“原来如此……”
沈惊语皱了皱眉,心里有了数。
这事儿,还真是麻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