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心想是有这么个说法没错,但这说法一听就是假的:“民妇怎么会骗您呢。”
胡县令矜持地摸摸胡子,点了点头欣慰道:“沈氏,你是个知礼的。”
沈惊语微微一笑。
胡县令又夸赞了沈惊语一番,想想刚才的事情到底是有点做贼心虚,便让长随拿了点银子给沈惊语。
那是一锭官银,大概二十两重,沈惊语麻利接过:“多谢县尊大人。”
胡县令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看天气道:“哎,这天气真是越发的热了!本县最近身子不爽,先回县衙去了。”
热?都说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七月一到,天气早就转凉了!这分明就是借口。
沈惊语挑了挑眉,倒也懒得揭穿胡县令的小心思:“民妇送县尊大人。”
胡县令巴不得趁早从靠山村离开,哪能让沈惊语再送自己一程:“不必送了,农事为重!你去收割吧!起轿。”
“县尊大人路上小心。”
沈惊语客气几句,看着胡县令的轿子飞也似地跑了。
她撇撇嘴,低头看看手上的银锭子,收了银锭子刚想回家,却想起房里还有个人呢。
——丰长明。
她差点把这小子给忘了!
沈惊语回过头,走进丰长明家的土房。
丰长明正缩在土房角落里,小心翼翼听着外头的动静。
冷不丁听见有人走进来,他差点没吓死,哆嗦着道:“我我我,我与杨玉轩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沈惊语一听就乐了,“丰长明,你先前和杨玉轩称兄道弟,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现在倒是想撇清了?”
丰长明一愣:“沈,沈氏?”
沈惊语走到丰长明跟前去:“你是不是很庆幸?你的好兄弟杨玉轩出事了,再也没有了考功名的指望,你却还能安然待在这里准备恩科。”
丰长明还想虚张声势:“沈氏,你这个恶妇!是你害了他!我可怜的杨兄弟,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为我杨兄弟的功名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