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在旁边点评:“有辱斯文,啧啧。”
丰长明越发七窍生烟,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不停瞪着沈惊语,却又无可奈何。
杨玉轩看得落了半身的冷汗,默默割麦子。
有了丰长明这个前车之鉴,他可不敢主动开口去招惹沈惊语,免得被骂成筛子。
到了中午,农田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下田割麦要紧,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更要紧。
秋收时期每到中午,家家户户的壮劳力都会停下来,等着家中妇孺过来给他们送饭。
朱家寡母回去炊饭,还说要将沈惊语和桑婉儿的一起做了。
沈惊语连忙找了个偏僻地方将她拦住,好言相劝,让她管着朱大郎的饭食就好,自己家不缺这口吃的,不过是想帮他们孤儿寡母一个忙而已。
朱家寡母闻言自是感激涕零,连连道谢着走了。
另一边,苏婆子和苏老汉却不知道这个插曲。
苏婆子甚至有点心疼,偷偷找到苏老汉嚼舌根子:“早知如此,就不要他们来帮这个忙了!帮咱的忙还要吃咱的,晦气!他两个就不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要咱这一顿饭了?”
苏老汉却是个有主意的,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傻?你自己算算,雇人要多少钱?一天总要个十几文!咱管他一顿饭,又要花多少钱?实在不行,你可以给这两个上赶着替咱干活的憨子吃米汤啊!里外里,咱省了多少钱?”
“这……这倒是!”苏婆子听得愣了愣神,点了头,钦佩地看着苏老汉,“当家的,还是你有主意。”
苏老汉摆摆手:“还不回去准备饭,等啥呢?”
苏婆子哎了一声,喜滋滋看向丰长明和杨玉轩:“书生,你们等等!我马上就回去做饭,一会儿就回来。”
苏婆子乐颠颠地走了。
丰长明和杨玉轩一听这话,全都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至少这里还管饭呢!
二人在田埂上坐下,都有点期待中午能吃啥。
另一边,桑朗很快挎着个小篮子,气喘吁吁跑到了田间地头。
沈惊语连忙站起身来接他:“阿朗,你怎么跑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