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皱着眉头看向沈惊语:“你懂医?”
沈惊语自信一笑:“不瞒县尊,民女对医术不过一知半解,其实民女真正擅长的,乃是栽种药草。”
“哦?”
胡县令听得来了兴致。
沈惊语撒谎不眨眼地道:“民女在种田的时候,曾经不小心将一亩地晾了几天,一直忘了浇水,那亩田被日头晒了几天,便有了干涸的征兆。”
胡县令和孙举人闻言对视一眼。
沈惊语说的这情况,和现在还真有几分像。
沈惊语缓声道:“原本这亩地的收成定是要毁了,但民女想了个法子,想要死马当成活马医,没想到这法子还真管用,虽然这亩地的收成并没有恢复到干涸之前的地步,但也挽回了三四成的损失。”
“这法子,居然如此有效?”
胡县令听着,心动了。
这三四成的损失,足以让许多户人家,从流离失所的命运中挣扎脱身。
到时候他的考绩,也定会水涨船高,说不定过两年就能调回京城去做个清贵的京官,不必再在西北吃沙屙土……
胡县令顿时换了个表情,笑眯眯地看着沈惊语道:“方才我听孙老叫了你一声沈娘子,既然如此,本官也这般叫你吧!”
先前胡县令和沈惊语的对话,除了孙举人之外,旁边众人并未听清。
也正因如此,当众人看见胡县令对沈惊语的态度转变时,都惊了下。
韩里正更是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
沈惊语笑眯眯地点点头:“县尊大人英明,难怪人人都说您是咱们县里的青天大老爷!农山村的韩里正欺人太甚,您老人家明镜高悬,一定会为我们靠山村做主。”
胡县令豪气地一摆手:“做主,怎么不做主?来人,现在就把姓韩的给我带到县衙门口去,枷带三日!”
“是!”
几个衙役答应一声,杀气腾腾往韩里正身边走。
韩里正一时傻了眼,慌得口不择言:“县尊!县尊,这贱人说的都是胡话,您可不能因为她略有几分姿色,就偏听偏信啊!”
“嗯?”胡县令听得一愣。
回过神来,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