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不怵贺宴城,甚至还有点好奇,走过去问了一声:“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贺宴城回过头,目光沉沉看了沈惊语一眼,闷闷道:“……无事。”
无事?
一看就知道,压根不可能无事。
沈惊语撇撇嘴,不放弃地继续询问:“到底怎么了?”
她缠着贺宴城问了许久,贺宴城实在没办法才开了口:“当真没什么,不过是在筑城墙的时候,和队长起了些冲突而已。”
沈惊语点点头,搬了个板凳在贺宴城身边坐下了。
瞧她的模样,分明是在催促贺宴城多说点,再说几句。
贺宴城拿她没辙,叹了口气,只能开口。
“今日早些时候……”
沈惊语坐在旁边听着,渐渐的,也就听明白了。
原来今日稍早,贺宴城队里的民夫热得中了暑,浑身脱力只能躺在地上。
队里其他人连忙找了阴凉的地方让他休息,这时,小队长却不让了。
小队长颐指气使,一开口便指责民夫是在偷懒,还拿了鞭子要抽他。
见状,不少人都对小队长的举动有了意见。
沈惊语听得皱眉。
这小队长的举动,说是草菅人命也不为过了!中暑一旦严重,那是真要出事的。
“他做事这么不管不顾的,就没人管管他?”
贺宴城目光沉沉地摇头:“我们这一队情况特殊,几乎都是流徒和钦犯,身上是犯了事的,在这样的队伍里头,即使他是个良民也要被人低看一眼。”
沈惊语眉头拧得越发紧了:“这个人后来怎么了?”
“他后来恢复过来了。”贺宴城声线微沉,“不过也正因如此,小队长越发趾高气昂,一口咬定说他是装的,还说明日要让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刺儿头都得个教训。”
沈惊语听得眸光沉了沉,冷笑一声。
这个小队长,他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夫君你别怕,咱们有凉茶,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事的。”
贺宴城微微摇头。
“我担忧的不是自己有事,而是此风一涨,以后整个队的日子就难过了。”
沈惊语有点诧异地看了贺宴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