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城甚至不需要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就自带一股渊渟岳峙般的气度。
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沈惊语许久,笃定她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
“夫君!”沈惊语也是呆愣了半晌,才拿出自己平日里甜丝丝得有点虚伪的嗓音,“你怎么来了。”
贺宴城淡淡道:“你昨夜一夜未归,我是来寻你的。”
沈惊语假笑一声:“那多不好意思呀,嘿嘿。”
徐老大夫放下饭碗,冲贺宴城拱了拱手:“你就是惊语丫头的夫君吧?我是她的师父,昨日惊语丫头是为了帮我的忙才会来到九里坡的,请你勿怪。”
贺宴城微微点头,冲徐老大夫还了个礼:“多谢师父了,沈……惊语在家时,也对我说起过您对她的诸多照顾。”
沈惊语站在旁边,心里默默更正贺宴城的话。
不,她没这么说过,她只说过她在徐老大夫家里拿钱。
徐老大夫喟叹道:“老夫对惊语丫头的照顾不过寥寥,倒是如果没有惊语的话……唉,这位郎君,你可是娶了个贤妻啊。”
贺宴城脸色古怪地瞥了沈惊语一眼。
沈惊语差点被徐老大夫的话给惊死,连忙赔笑:“师父,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徐老大夫摆摆手:“哎,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夫说的都是实话。”
贺宴城若有所思。
一群人又寒暄了一阵,徐老大夫看看日头,便吩咐沈惊语先回家。
临走前,他又将一套医书给了沈惊语。
这套医书的分量,比先前徐老大夫给过沈惊语的任何一本都要重上不少,且封皮已经旧得很了,说是有些破烂也不为过。
沈惊语掂了掂这套医书,有些好奇:“师父,这是什么?”
徐老大夫有些萧索地叹了口气:“这些东西是为师当年看过的医书,你好好看、认真看,记得一定要将这些东西全部看懂看透了才行。”
不知为何,沈惊语觉得徐老大夫的吩咐格外认真。
她点点头,答应了:“师父,我明白。”
徐老大夫欣慰地点点头:“你去吧。”
沈惊语冲他笑笑,转身跟着贺宴城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