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浮肿成这样,定是极难受的,但难受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肯为自己只提过一嘴的两个孩子谋算,的确是个好人。
“孙举人不要担心,我……不,我师父会治好您的。”
沈惊语冲孙老举人点了点头,整理一下背篓,健步如飞出了门。
门外,孙兴孙旺一个个对沈惊语怒目而视,只是碍着先前孙老举人刚教训过他们一顿,二人一时间不敢对她太放肆。
沈惊语翻了个白眼,从二人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一路来到中庭,沈惊语正要离开,忽然打了个喷嚏。
孙小姐恰好站在不远处,听见动静吓了一跳:“沈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鼻子忽然有些痒痒……”沈惊语正要说话,忽然猛地明白了几分。
杨树,痒痒?
沈惊语迅速回过头,看向孙小姐:“你家这棵杨树,在这里种了多久?”
孙小姐有些不解:“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沈惊语点头,郑重其事地道:“不但有,而且非常大!”
孙小姐计算一下日子:“大概有三五年吧。”
沈惊语问:“你祖父身上的病,是不是也从三五年之前开始的?”
孙小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讶无比:“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家里人没告诉过徐老大夫啊!”
沈惊语摆摆手,没空回答孙小姐的话。
刚才孙老举人身上的肿,看着像是疏松部位的结缔组织水肿,这种水肿往往就是过敏附带的。
如此一想,沈惊语便更笃定了。
怪不得孙老大夫的病并非病来如山倒,怪不得他,原来这一切都是过敏闹的。
这时候,就该她空间里的氯雷他定片派上用场了!
“我去去就来。”沈惊语冲孙小姐丢下一句话,转身跑出了孙举人家。
“沈娘子!沈娘子——”孙小姐一时有些傻眼,在背后叫了沈惊语半晌,却没能将她叫回来。
沈惊语找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直接来到小屋,拿出一板氯雷他定片。
她将氯雷他定片塞进一粒滋补的丸药里,拿着丸药出了空间,一路呼哧带喘回了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