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但凡自己语气沉一点点,他都要不高兴,怎么现在不朝他闹小脾气了?
这么乖。
安德伊尔心尖软塌塌的。
雌虫放开青涯的脚,无声将他重新搂紧,下巴搁在他脑袋顶上。
安德伊尔忍着突突发疼的额角,冷静想着,自己刚刚有些没控制好情绪。
一想到这个,他就心脏发沉。
明明以前在青涯面前都控制得很好,这次失策了。
要是青涯发现他就是只阴晴不定的疯虫,会不会讨厌他?会不会害怕他?
他会后悔吗?会想离开他吗?
安德伊尔无神的眼瞳动了动。
想也不可以。
就算刚才觉得怕了也要往他怀里钻,这么呆的小雄虫,能跑哪里去?
他把他藏在怀里,抱得紧紧的,谁都抢不走,他想跑也跑不了。
青涯被这样严丝合缝地抱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都出汗了,才动了一下脑袋。
他现在应该可以和陛下说说正事了。
念着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青涯十分大方地决定不计较陛下刚才凶他的事。
不计较归不计较,但是陛下还得道歉才行。
青涯在心里暗自点头。
他艰难地抬起爪子,拍拍安德伊尔的后背:“陛下,陛下。”
安德伊尔陡然从阴暗设想里回神,低声应:“嗯?”
雌虫声音有点哑。
青涯有点心疼。
要不,道歉就免了吧?
青涯犹豫地想。
不对不对,不行不行。
这是原则性问题,他和陛下都得遵守,不然以后要因为这种小事吵架的。
青涯一下拗正了思想。
果然,他是只有原则的虫。
“宝宝?”
安德伊尔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