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下,怂怂地进了杂物间。
费轶看到他也是一愣,然后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芽芽,吓到了?”
青涯吞吞口水,点点头。
黑发青年对他招手:“来。”
青涯有点不敢,但是一看费轶的表情,脚就下意识往他那里挪。
费轶的手轻轻盖在男生的脑袋上,“吓到我们芽芽了,对不起。”
他温声细语道:“芽芽,不要怕轶哥哦。”
青涯看着他平静的脸,心里陡然生出些微寒意,但又很快消散。
他抿抿唇,说好。
费轶拍拍他的脑袋,似是满意。
青涯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现了刚才那一幕——
青年坐在椅子里,姿态称得上懒散,手背筋骨却是绷得发白。
极强的攻击欲与隐忍感在一人身上同时出现,矛盾中杂糅着奇异的吸引力。
青涯头一次清晰见识到,费家继承人阴冷森然的一面。
回想结束。
青涯开始思考,他哥会不会在看见他的第二秒撸袖子动手教育他。
安德伊尔看他一脸认真严肃地思索着什么,最后居然还沉重地闭了闭眼,不由得晃了晃他的身子。
“宝宝,怎么又发呆?”
青涯回神,双手双脚在空中比划几下。
“陛下放我下来。”
安德伊尔把他放下来。
青涯唉声叹气。
虫皇不明所以:“想了这么久,真的这么为难吗?是不是怕费轶阁下说你?”
他把青涯往怀里一搂,安抚地摸摸他的头:“芽芽,你想怎么做?”
他把决定权交给小雄虫,没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影响他。
青涯慢慢地眨了下眼。
他用脸蹭蹭雌虫的肩窝,小声说:“陛下,我哥要是骂我,你别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