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伊尔冷冷瞥了眼医虫,低首对青涯轻声道:“芽芽,想现在测吗?”
青涯点头。
现在他的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而且医虫提的建议也很合理,没什么好推拒的。
他吸溜一口热饮,腮帮子鼓了一下又消下去。
“陛下,你等等我嗷。”
安德伊尔摸摸他的脸。
躺了快十天,脸上的软肉都有些消下去了。
得给小雄虫好好补补,把那些脸颊肉赶紧养回来。
青涯跳下床,跟着医虫走出病房。
安德伊尔沉默着跟在青涯身后。
上楼后一拐弯就看见了检测室,青涯看见门是虚掩着的,医虫推门进去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跟进去,而是转头看安德伊尔。
雌虫倾身,附耳到他脸侧,道:“怎么了?”
青涯摇摇头,说:“没什么。”
几缕长发顺着雌虫的肩下滑,在他眼前晃了晃。
青涯视线凝在上面,几秒后,伸手轻轻拽住了其中一缕。
安德伊尔想要直起的身子一顿,他掀起眼皮,目光不明。
青涯背靠着墙,前方是雌虫高壮的身体。
他被囚在这一方狭小空间内,整只虫的色彩是极其浓郁的黑与无暇的白。
小雄虫白白软软的一张小脸抬起来,目光纯净,看起来不谙世事。
怎么看,都一副被雌虫逼进角落里欺负的小可怜模样。
但青涯自己浑然不觉,感觉头抬得久了脖子有些酸,就忍不住皱了下鼻子。
“陛下你蹲下来一点好不好?”
安德伊尔沉静的天蓝色眼瞳一动,依言弯腰,虽然没屈膝,但也勉强能跟小雄虫平视了。
青涯脑袋朝前一抵,就和他互相碰了碰额头。
雌虫弯起眼,温声道:“宝宝是在紧张吗?”
青涯抿唇,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