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感知不到自身情绪一般,眼眸无光,满身死气。
青涯想到什么,扒住安德伊尔的脑袋,探头往下看。
雌虫虽然眼含疲惫,但看起来状态要好一点。
哥夫呢?哥夫怎么样了?
他记得赛迦维斯是跟着团长那一批走的,好像是抄了偏道做急先锋。
青涯在己方军队撤回时反身去了前头确认敌方情况,看敌军的确也退了回去才放下心,他回来得晚,消息滞后了点,不知道团长已经长眠地底。
他看到赛迦维斯身上也有伤,但还站得稳,就以为他们这一支分队伤亡不大。
小雄虫松了手臂,在营地里飘来飘去,但没找到团长。
团长呢?
青涯还发现营地里少了许多虫,心里霎时涌上一阵不安。
在看到那个团长身边的亲信后,不安感达到了峰值。
雌虫看起来实在消沉得很,捏着那一片血衣念念有词,眼白完全红透,面颊上还挂着干涸的血痕。
青涯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
最后,他飘上前,抚了抚雌虫凌乱的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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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也没了。
青涯愣愣想着。
他落回地面,脚踩在雪地上,不留一丝痕迹。
他慢慢往前走。
那个脾气很好、还很絮叨的团长,长睡不醒了。
青涯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生离死别,不会太难过了。
可此时此刻,他还是忍不住眼鼻泛酸,喉头哽塞。
这不是他的前半生,也不是他记忆里应该拥有的伤离别。
可是他天天看着军雌们生活、打仗,怎么可能将他们视为过客?
他想起笑得可爱的小士兵、爱美的一连连长、脾气火爆的营长……许许多多,军士们的音容笑貌犹现眼前。
还有团长。
这只不太正经的、爱压榨下属的雌虫,前几天还在堆雪虫,指着那一坨东西嘲笑属下们审美堪忧、不懂欣赏他的美作。
而且团长平时真的挺吵,连赛迦维斯都忍不住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