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哥夫,陛下应该不是故意的。
刚坑了兄弟一把的安德伊尔则是如游鱼一般流窜在军雌之间,这里手劈一下、那里又戳一下,十分烦虫。
青涯站在虫群之外,默默收回腿。
好的,看来小陛下和元帅很可以。
这场架最终还是没打完。
军雌们被长官一顿训斥,领了罚后又要进禁闭室面壁思过。
青涯看着禁闭室的门关上。
“哗啦——咔!”
电子锁自动锁上。
安德伊尔席地而坐,模样看起来十分随意。
青涯看了他一会儿,默默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抱着双膝,开始放空自己。
沉默蔓延。
青涯的意识已经发散到了“以后回去了应该先吃什么”的地步。
身旁的雌虫过分安静了。
青涯这才转过头观察他。
但是除开门缝那处,禁闭室里没有一丝光亮,他不知道安德伊尔现在是不是醒着的。
好在是给伤口上过药了才进来的。
小雄虫歪了下身子,拿自己的脸颊肉小心翼翼去挨了一下安德伊尔的肩膀。
“你在吗?”
雌虫忽然出声,嗓音带着些嘶哑。
青涯一僵,忽然不敢动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
“是不可以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安德伊尔继续问。
他轻咳了几声,浓密眼睫虚虚垂下。
青涯不敢往某个猜测想。
他想说些什么,哪怕是嗯一声也好,可是他嗓子发哑发涩,已然失声。
最后,他抬起自己的手,虚虚搭到安德伊尔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