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摩挲着,突然被某个东西划了下指尖。
一捏,熟悉的触感,熟悉的重量。
是他放在口袋里的金属片,被他蹭来蹭去蹭开口袋后掉了出来。
青涯几乎要喜极而泣。
顾不上指尖细小的伤口,他忍着腕上的疼痛,用金属片一点点地磨,割开了绳子。
直到现在,他彻底解开了束缚。
青涯忍着身体的颤栗,环视周围。
银灰色的布设与物件,极其简洁,出乎意料的干净。
他看向那道舱门。
不用想,他肯定出不去。
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守着。
青涯起了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放轻脚步,绕着舱内转了一圈,没找到暗门,窗子也闭得死紧。
他摸了摸窗缝,抬眼一看,小脸忍不住垮了下来。
连窗户都要安密码锁,真变态。
他叹了口气,坐回沙发上。
既然找不到出去的办法,那就只好等。
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撕票,估计是顾忌着什么,应该有谈和的余地。
青涯一想到他听到的那狗屁不通的语言,脸更垮了。
谈什么啊,谈如何友好进行跨文化交际吗?
大不了,撕票呗。
到时候他把金属片往脖子上一放,他看谁敢逼他。
左右不过死,要么他杀,要么自杀。
黑发男生双手合十,虔诚膜拜。
求求了,来个人救他狗命吧!
救不了的话,就让他安心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