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回房,特意跑回去一趟就为了换个鞋,没必要。
陛下现在不方便跟他说话,他只好先退出去。
安德伊尔看他脚步一挪就往回走,眉头皱得更紧。
外边那么冷,还往外跑干什么。
他朝青涯招手,张口唤他:“芽芽。”
青涯身形一顿,有些犹豫地回望过去。
雌虫拿着光脑的那只手已经垂了下去,一手伸向他,面色略显不虞。
虫皇陛下无声道:‘穿那么薄,鞋也不换,就这么往外跑?宝宝又不听话了是吗?’
青涯抿了下唇,把已经搭在了门上的手收回,乖乖走回去。
安德伊尔见他听话,面色放晴了些。
他伸手将小雄虫捞进怀里死死按住,大掌稳稳扣住他单薄的肩。
青涯眨眨眼,下巴抵着雌虫的肩窝,脸颊肉被挤成一坨。
光脑那端的雌虫仍在唤着:“陛下?陛下?”
什么yaya?
雌虫在心中嘀咕。
安德伊尔懒得解释自己怎么这么久不应声,让雌虫继续说。
青涯被迫待在雌虫怀里听着通讯。
这时候他也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打不通他哥的通讯其实也没什么,不一定就是因为他哥出事了。
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陛下不会瞒他的。
不慌,不慌。
几分钟过去。
安德伊尔挂了通讯之后,将光脑随手揣进口袋。
他低眸看着青涯白皙的脸,抬手抚上去,指尖触及一片微微凉意。
他没什么表情地单臂发力,把男生托举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臂弯里。
青涯视线一下拔高,忍不住芜湖一声。
他现在比陛下高了。
他低下头,和安德伊尔对视。
雌虫天蓝色的凤眸静静凝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安德伊尔才抱着他往办公桌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