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手不自觉抓住一截白色衣袖,指尖摩挲着袖边暗纹。
青涯垂下眼睫,问他:“陛下,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刚才说要和他解释什么来着?被通讯打断了。
安德伊尔动了动,鼻尖蹭过他的:“有,有很多事,但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青涯觉得有点痒,忍不住闷头蹭了回去:“那你现在最想说的是什么?”
安德伊尔眼里微光闪烁,他声音放得极轻极柔,似乎怕惊动谁:“你想听吗?”
“嗯。”
“听完你会跑吗?”
“……不跑。”
“好哦。”安德伊尔笑弯了一双眼。
他突然抬起手紧紧扣住青涯的双臂和腰身。
“!”
青涯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给带进他怀里,双手撑在他身前颇有些无处安放,只好试探着搭在他肩上。
安德伊尔侧过头,将下巴搁到他肩上。
他语气含笑:“都这样了还不跑,看来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青涯强作镇定,但是耳朵红红。“你都这样耍流氓了,我又不是笨蛋,不会猜不到的。”
咳了几声权当清嗓,青涯忍着羞耻磕磕巴巴道:“本、本来也,也没想跑……”
安德伊尔呼吸一顿,继而急促起来。
雌虫手臂越环越紧,勒得青涯手臂生疼,但他还是顺着力道努力往他怀里缩。
安德伊尔埋首,久久未语。
青涯慢慢冷静下来,颇有些纳闷。
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不说话?
他觉得自己应该催一下他,但或许陛下有自己的节奏,就乖乖等着。
雌虫轻轻吸了口气。
安德伊尔低声笑了一下,嗓音有些发涩:“宝宝,让我好等呢。”
青涯先是懵了几秒,然后道歉:“对不起陛下,我是不是开窍太晚了?”
安德伊尔摇头。
他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