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舱门距地高度不高,不至于让他摔得太狼狈。
雪呛进了青涯的气管里,他忍不住弓起身体,痛苦地咳了几声,继而又爬起来,一手抓紧毛毯,一手扶着机舱往左走。
他刚转过机头,半睁着眼想要看清路面,一瞬间就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冷却。
刚才那几个青年中的一个回来了。
对面高高壮壮的青年显然也没想到他能跑出来,脸色都阴了不少。
他大步跨过来,青涯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被卷着毛毯扛上了青年的肩。
青涯奋力挣扎起来,可青年的手臂如铁箍般死死桎梏着他,他折腾一番,反倒自己累得慌。
他恹恹地瘫了下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青涯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麻发僵,青年突然停了下来,把他扔了出去。
青涯瞳孔骤缩一瞬。
“嘭!”
他狠狠摔在地上,毛毯都掀开来。
全身骨头都泛起剧烈的疼痛,皮肉已经没有知觉了。
好冷,好疼。
可是青涯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在他的大脑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发出了指令。
不管再痛,都不要发出声音。
躺在地上的黑发男生一动不动,连声音都没有。
因此,他不知道,头顶方向不远处,有许多人……或者说,虫,担忧地、心疼地看着他。
他睁开一条眼缝,看见了绑匪。
桑坦竖瞳紧缩,不断喘着粗气,双拳紧握。
“操……”他低声咒骂。
被军雌们层层保护在中央的雄虫们紧张地尖叫起来。
阿米呼吸凝滞。
他死死盯着那个没有动静的小身子,眼眶充血泛红。
提奈卡唇边都咬出了血口,他骂了一句:“TD的神经病啊!干什么摔他!”
青年站在青涯身旁,安静了几秒,用脚踹了踹他。
“操!你TD动他干什么!想死吗?!”
桑坦额角青筋暴起,冲他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