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洸的手搭在陆珈禹的手腕上,“咔嚓”一声,他捏断了陆珈禹的手骨。
陆珈禹脸色刷白,喉间发出痛苦的惨叫。
他捏着钻心疼痛的手腕,恶狠狠地对司洸说:“殿下若是气我捷足先登,这点惩罚我也算受着了。”
司洸面无表情地弯腰,把江神聆抱进怀中,他退了两步,离开浮动着甜腻气息的床榻。
他垂眸问:“没事吧?”
江神聆没有回答,闭着的双眸不安地翕动,柔弱地喘息着。
他手上发力,将她往肩上一甩,她的腰抵在他的肩头,他的左手抓着江神聆的腿,她的上半身便搭在他的背上。
被他这样蛮横地一甩,江神聆的胃被他坚硬的肩膀顶了一下,霎时胃酸翻涌,吐出少许青色的浊水。
江神聆过于难受,恢复了零星神智,她嘶哑地轻声道:“你……你放我下来。”
司洸单手搂住江神聆,由此便将右手空了出来,他对她说:“把眼睛闭上。”
江神聆在他背上无力地挣扎,司洸抽出腰间的雁翎刀,盯着在床上惨叫的陆珈禹,眼中遍布冰冷的戾气。
陆珈禹急忙在床榻上后退,“太子?太子殿下,你要做什么?你要砍我?”
“我父亲可是恭王,我是他唯一的嫡子,前几日我妹妹当街行凶也不过是禁足的责罚。我就是绑架了瑾王妃又如何,我还什么都没有对她做下,皇上最多打我十板子,你怎可对我动用私刑。”
“你若伤了我,我必不会放过你!”
陆珈禹以为司洸想捅自己几刀出气,他怕得不行,不断往后退缩直到背抵在床栏上。
司洸捏着刀柄,手腕轻旋,刀上寒芒一闪,一刀斩断陆珈禹的脖子。
他的鲜血从脖子上喷涌出来,床上的浅红色幔帐遮挡了大量的血,有少数几滴落在了司洸的靴子上。
陆珈禹瞪着双眼,“啊”的一声尖叫还没有叫出来,身子便失去力气,歪向一旁。
司洸将雁翎刀丢在地上,对随后赶来在门口瞠目结舌的肖佑说:“把刀擦干净了再给孤。”
肖佑拍着胸口躬身走过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陆珈禹,他双眼一黑,“这该如何是好啊,殿下,这可是恭王世子啊。”
“丢在护城河喂鱼,也算是积善行德了。”
“护城河都冻住了,怎么丢啊。”肖佑说完,看司洸面色不善,他立刻低头捡起雁翎刀,“是,奴才带人将护城河凿开。”
司洸扛着江神聆往外走,肖佑在身后一边擦刀一边小声嘀咕:“瑾王妃又不是您的妻子,世子该杀,也不该您来杀呀。”
他刚说完,便见司洸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回身看他。
肖佑立刻跪在地上,“殿下有何吩咐。”
司洸问:“距离这里最近的,孤的私宅在何处?”
肖佑捧着刀走上来,“就在这个巷子后面,奴才给马夫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