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秀:“这样就可以了么?”
他只是问了几句和医生相关的,而他自己,他没怎么提及。
牧瑰简洁地回答:“是的。”
他过来只是看一看这个人目前的状况,明白了言心秀此人没法通过单纯的观察而取得信息,他很擅长伪装。虽然前世就已经见过几次,重新再看还是找不出半点破绽。
而看出他不同寻常的只有数年后的他自己。
至于这边这个言心秀说的话真伪还有待验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出了什么才得到那样的结论。他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他说那样的话,“杀了自己”?果真是疯的不轻。
言心秀留住了他:“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解答。”
牧瑰:“请问。”
言心秀笑起来:“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他问得委婉又顺理成章。
牧瑰进来的时候就对他表现出了极具攻击性质的姿态,掌控和支配全局的习惯。
但这大概不是他会对每一个人做的事情。
他大概感觉到了牧瑰对他明显的恶意的针对,有此一问,实属正常。
牧瑰展开一个和善的笑容:“怎么会呢?我和医生之前并不认识,不是吗?我只是随便问问。”
“而且,医生不愿意说的,我也绝对不会多问,我只对有关我自己的事情感兴趣,医生放心。”
言心秀:“嗯……”
牧瑰:“这第一次就这样吧,我还会继续找医生聊天的。”
言心秀:“行。不过我会把今天咨询相关的内容记录下来,你想看可以找我要,当然,出于保密义务,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牧瑰:“好的,多谢。”
几分钟不到的对话。
望冬青头也没回跟着牧瑰出去了。
言心秀坐在那里看了那扇门半晌,目光如炬,似乎要将那磨砂的玻璃门灼穿。
好久,他深吸了口气,拿出一把钥匙,打开终端旁边一个小柜子的抽屉。
那小小的抽屉,只那一层,里头包裹了隔绝电信号的材料,中间放着两只陈旧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