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的细颈紧绷,暴露平静下的羞耻,就是这种心口不一的冷淡,总让人心发痒,着迷上瘾。
段司宇虽喜欢看,但不会多捉弄,通常点到为止,以免颜烟真的生气。
“我确实想吻你。”段司宇低头,轻啄在脸颊,给了个安抚的轻贴。
“嗯。”颜烟视线移回,落到段司宇唇上,失神。
段司宇不吻,他失落,可如果肆意吻了,到动情又只能暂停,他什么都不能做。
麻烦的病,以及身体。
察觉他的失意,段司宇问:“不高兴?怕复查结果不好?”
“有这个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告诉我。”
“我有点”
无聊。颜烟欲言又止,在心里说。
不能工作,不能过度用脑集中精力,吃食只有少许鲜味盐味,没法进行性事
人该有的需求,颜烟似乎一个都没法满足,还要为复查结果而分神,徒增不安。
可他不是独自面对,段司宇同他一起熬,只会比他更无聊不安,他又有什么资格抱怨?
“没什么。”索性否认。
“你想说无聊?”却直接被戳穿。
颜烟只好承认:“有一点。”
一霎沉默。
片刻,段司宇灵光一闪,似想到什么,“明天,我带你去做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
“去见段玉山。”
见长辈叫作有趣的事?
颜烟一下紧绷。
虽然毕业典礼与除夕时,颜烟见过段玉山,但也只点头问好,并未多作交谈,与“正式见长辈”天差地别。
“明天是端午,会有人到家里做客,到时候我带你过去捣乱,够不够有趣?”段司宇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