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会下意识地不相信陌生人的饭菜,我也不会相信他们提供的吃食。
贺家人再次表示了感谢,突然地来,浩浩荡荡地走。
宋知宜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我闻声回头,安抚似的拍了拍她,“我去给你买吃的。”
她有些可怜巴巴,“可是我想吃齐阿姨做的饭。”
“我晚上再给你送,现在回去做来不及了。”
宋知宜:……(可怜巴巴委屈至极)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然而,到了下午,我妈有些没精神,想必是因为昨晚做了太多菜,她还没歇过来,我便把“让她做饭”的想法咽进了肚子里,转而点了外卖。
隔天,我准时应约给珠珠送饭,却在病房门口,又看到了两排像昨天那样的保镖。
我以为是贺唯一吃出了什么事来兴师问罪,心里沉了又沉。
但我不能放珠珠一个人在那,便鼓起勇气,拨开人群……
看到了正与珠珠谈笑风生的贺唯一。
见到我之后,贺唯一那双眼冒出了神似奥特曼激光的光线,亲昵地向我打着招呼,“安安,你来啦!”
可她嘴上说的是我,但她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我手里的饭盒。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今天的饭只够珠珠一个人吃。
昨天我跑了好远才买到一家清淡的小馄饨,我今天可不想再跑了。
况且,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不敢再贸然给她吃。
于是我委婉道:“昨天的饭,吃的还行哈?”
贺唯一猛点头,说,“特别行,我昨天睡觉都比之前香。”
“但是今天的饭只够一个人吃的。”
我自认为我拒绝得够委婉了,贺唯一也听出来了。
但她早有准备。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保镖送来了一份刚刚准备好的餐点。
那个牌子我认识,是江阳很出名的一家专做病号餐的饭店,且价格不低。
贺唯一捧着那份便当笑道:“我用这个跟你换好不好?”
我:……
我想说不好。
但贺唯一当即变得可怜巴巴,“我不是没试过其他的饭菜,可还是吃什么吐什么,就吃你的饭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