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祖宗。”
宝玉再待在这里也不自在,跟着小厮去了。
贾母又笑着叫惜春她们自去玩。
“珠儿媳妇,你去看着她们。”
“是。”李纨看了一眼王熙凤,起身退下了。
“清丫头,你告诉我,换牌匾的事,敬儿他是怎么想的?”
尤清之没说牌匾的事,反而道:“老太太,我们在金陵这些年,除了给荣国府和扬州姑妈家的年礼,其余勋贵人家,早没了往来。”
“你们这是要同‘四王八公’划清界限?糊涂!朝堂之上,各家向来是守望相助,你们这是在自断臂膀!”
尤清之垂眸,“老太爷做的主,孙媳也没有办法。”
“你好歹劝劝他,做人做事别太独了。”
尤清之不语,王熙凤上前打圆场,“老祖宗,大伯父进士出身,又入朝为官过,想来自有他的考量。”
贾母叹气,“这我自然知晓,我只是怕他行事过于偏激。都是老亲,纵是有什么,也别得罪了。”
尤清之道:“老太太,孙媳私以为,家族能否一直兴盛,不看有多少老亲盟友,而要看下一代有没有出息。
子孙不肖,再多的家业也败得完,再有权势的亲友也拉扯不起来。
老太太盼着同外头的守望相助,家里若没个出息的晚辈,岂不是本末倒置,竹篮打水一场空。”
贾母沉吟片刻,“也罢也罢,随你们去吧。”
王熙凤笑道:“老太太,她们姐妹几个越发没性了,说是烤肉,怎地不见给我们送来?咱们去寻她们麻烦去。”
贾母出身侯门,向来厌恶俗气,最喜欢看女孩儿说说笑笑,做一些诗社酒令之事。
听了王熙凤的话便笑了,把东府的事抛之脑后,扶着丫鬟去梅林了。
这头贾蓉等也聚在一处。
唐琪正因为两位师兄和师侄都中举了,自己却名落孙山,心里正不自在。
也不理众人,独个吃着冷酒。
旁人都不敢说他,唯恐再伤他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