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瑶惊呼一声,拼尽全力拽住他。
江辰的重量差点把她也带出窗外,她另一只手死死抓住窗框,指甲都劈裂了。
千钧一发之际,江辰的脚勾住了外墙的排水管,减轻了下坠的力道。两人合力之下,他终于艰难地爬回了窗内。
江辰瘫倒在地毯上,大口喘着气,衬衫后背全被冷汗浸透。洛瑶也跌坐一旁,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惊悸。
“你……”洛瑶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江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比……比被记者拍到……好……”
他的目光落在洛瑶流血的手指上,眼神一暗,“你受伤了。”
洛瑶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势,却只是摇摇头:“小伤。”她起身走向浴室,“我去拿毛巾。”
当她回来时,发现江辰已经挣扎着坐起来,正盯着房门方向,眼神警觉。
“他们不会回来了。”洛瑶蹲下身,用湿毛巾轻轻擦拭他手腕上的勒痕,“至少今晚不会。”
江辰却摇摇头,声音低沉:“沈清玥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他看向洛瑶,“她手里说不定有我们一起进酒店的证据。”
江辰试图站起来,却因药效未完全消退而踉跄了一下,洛瑶下意识扶住他。
两人距离突然拉近,呼吸交错。
洛瑶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酒精和冷汗的气息,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臂,连忙松开。
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从她脸上一闪而过。
“我们需要对策。”她转身走向茶几,给自己倒了杯水,手指仍有些发抖,“邹国平这次是冲着我来,却把你卷进来了。”
江辰走到她对面坐下,眼神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他们想用男女关系问题打击你。”他苦笑一声,“老套路,但有效。”
洛瑶放下水杯,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刚才完全可以不管不顾。”她顿了顿,“药效发作时……你宁愿伤害自己也不……”
“我不能那么做。”江辰打断她,声音坚定,“不只是因为你是领导。”
他抬起头,直视洛瑶的眼睛,“我父亲教导我,做人要有底线。”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随即传来闷雷声。雨点开始敲打玻璃,房间里一时只剩下雨声和两人的呼吸。
洛瑶长久地注视着他,眼中的坚冰似乎融化了些许。她刚要开口,江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