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为烦躁地离开昏暗的阶梯,来到城墙上,借着屋内的光线看清手腕上的东西。
“我手上的是什么?”她粗暴地扯着手腕上的布条,一边问道。
白离:“是护腕。”
谢尔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神色别扭,“缠这破东西干什么?”
她手指微微弯曲,很不喜欢有东西束缚在手上的感觉。
“你不是喜欢赤手空拳地与别人搏击?这个可以保护手腕,也能防止你每次使用飞刀的时候误伤自己。”白离解释着。
良久,她轻声道:“神降节快乐。”
谢尔神情茫然了片刻,但手指可算不再撕扯布条。
她垂下眼睑,闷着头一言不发。
黑色的护腕将她的手腕以及半只手掌都包裹起来,边缘处还有银线缝的暗纹,只是针脚略粗,一看就不是流水线制品。
也对。
流水线都做不出那么丑的护腕。
谢尔不动声色地将护腕扣紧,琉璃般纯净的琥珀色眼瞳上染上一层光晕。
“也不算是特意给你准备的,”白离拼命给自己找回里子,“你昨天的行为我可还记着呢。只是想着这具身体是我们四个共同拥有,我担心自己而已。”
“……口是心非。”
谢尔毫不留情地揭穿她。
白离没有恼怒,右手撑着下巴,看向光柱下的身影。
谢尔久久驻足在原地,良久,压下眼底的光华。
只是抬眸间还能看见她琥珀色的眼瞳中带着一丝朦胧,但丝毫不影响其中的坚定以及闪烁的信念。
余光瞥向城池外黑压压排列的机甲单兵,她转身,双手撑在城墙上,感受着寒风扬起她的发丝。
“白离,我们来一场公平的比赛怎么样?”
见谢尔终于回她,白离笑着:“好啊。”
“有赌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