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刚才给你们带来的不快,希望你们能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卫春元说完几句客套话,大约也清楚自?己的话没有实际作用,识相地转身离开。
叶丽娜往洞口?挂上布帘,大伙儿?快速绕着?屋里走了一圈。
“五个房间,没有其他出口?,基础家具都?有,除了门。”
叶依娜左右打量:“这里没有金属,我到车上拿一些,做几扇简易铁门。”
林秋葵没有反对,只让红黄毛先开着?房车离开镇子,但?不要离得太远,暂时观望一会儿?。
叶依娜应下?了。她手脚快,没几分钟便搬着?一沓铁板回来,做好了门。
通宵赶路负担大,其他人接连回房间睡下?,独林秋葵、祁越留在客厅。
"好点了吗?”
林秋葵背靠沙发坐着?,祁越闷头不吭声。
灯泡低低悬挂于两米左右的高处,光源摇摆不定。
祁越情绪消沉,自?从被企鹅脖颈边那道刺目的伤痕惊醒后,就像患上自?闭症的小狗,一路上不讲话也不肯看人。
只反常地安静颓靡,径自?不作声地埋在她肩上。
直到林秋葵让他躺下?,要给他按摩。
他无声地反对了一下?,发现并不管用。
一具瘦削的身体、一颗绒绒的卷毛脑袋被推了又推,这才听话地侧躺下?来。脊背弯曲,如受惊的虾用力蜷缩着?。
四根手指分别?按压住额头两侧的太阳穴,手法地道,力道轻柔,恰到好处地缓解了该死的头疼。
光晕如流星般四处流动,寂静蔓延着?。
祁越脸色苍白,睫毛轻颤。好半晌才抬起眼睛,将散乱的眼神重新凝聚起来,伸手碰了碰林秋葵的额头。
那里有一块不明显的红印子。
他推的。
本来都?破皮淤青了。
他推的。
肯定很疼。
他推的。
做了坏事的小狗脑子里翻来覆去就这一个想法:
他推了企鹅,他把企鹅弄痛了。
懊恼的神色简直藏都?藏不住,林秋葵看了,不由得握住他的手腕,侧过脸,蹭了蹭那质感粗粝的掌心?。
她说:“已经好了,本来也不疼。”
祁越不信。
对不起,他想他应该老老实实说这个。可他的喉咙好像有些干涩,一开口?就变成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