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训你,亦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
“钱虞余,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
傅景琛的怒吼在寂静的空间内猛然炸裂。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因过度嘶吼而变得沙哑干裂,几近崩溃。
宣泄过后,他的身体微微摇晃,只觉得心力交瘁。
身后的人悄然退开,随后,一双的手缓缓扳过他的身子,使他与她面面相对。
钱虞余那绿眸在光影交错间失了往日的明亮。
她的声线褪去了一贯的强势,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你真的……想我死吗?”
傅景琛顿时语塞,双唇微张,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吐不出半个字。
他的目光胶着在那双绿眸上,那眸子里似有哀伤如潮水般翻涌。
片刻,他狼狈地移开视线,嘴唇微微颤动,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在激烈碰撞,却又被生生咽下。
傅景琛用余光瞥见,钱虞余从藤蔓间取来一条裤子。
她始终垂着头,额前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表情。
她默默抬起他的腿,动作小心翼翼。
待帮他穿好,钱虞余双臂一环,紧紧将他拥入怀中,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
她的脸深深埋入他的颈窝,身体微微颤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彼此的心跳交织。
傅景琛也不知为何没有推开她。
许久,傅景琛感到颈窝处传来一片温热的湿意。
那湿意仿佛滚烫的岩浆,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滑落,烫进他心底深处,将他心里的冰悄然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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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不欢而散过后,虞余便与蔚煦一同居住,从此再未主动联系傅景琛。
一日清晨,虞余正享用着蔚煦准备的早餐,宁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
蔚煦闻声,当即起身,快步走向门口。
门扉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