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笑着塞给王姨一个镯子,“王姨,感谢你帮忙,我也没什么能答谢的,我有几样首饰还算值点钱,这个送你。”
王姨立刻推了过去,嗔怪道:“你这孩子,王姨就恨自己不是有钱人,不能多多帮助你,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再说了,天天干活,我可对首饰没兴趣,磕了碰了的还心疼。”
程鸢只好私下又偷偷塞给王姨的儿子,“阳哥,这个你拿着……”
王姨的儿子叫王阳,是个戴眼镜的文科男,生得文质彬彬。
他也知道程鸢的事,心里本来就无限怜惜,看程鸢递过来的那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他故作轻松地道:“是要卖给我吗?我只能出的起十万欧元,不知道算不算占便宜了?”
程鸢语塞。
王阳又道:“程小姐,你不用感谢我们,都是华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程鸢鼻子一酸,“谢谢。”
在这个遥远的欧洲小城,她再度感到了家庭的温暖。
又过了一段时间,王阳帮她在当地的歌剧院找了个工作,每周两次进行古筝独奏,月薪三千欧元。
虽然不是特别多,程鸢也很满意了,总比她现在坐吃山空好。
等孩子生下来,还有很多花钱的地方。
————
霍九渊这边。
灰色头发,眼睛碧绿的欧洲老人,看着霍九渊递过来的林东升照片,看了半晌,最终摇了摇头。
他用当地语言道:“霍先生,时间都过去十几年了,我实在记不清了,何况东方人的脸,对我们来说都差不多,更没有印象。”
这个老人当年就是程鸢父母居住的那家酒店的经理,现在已经退休了。
霍九渊只能把照片收回来,又问道:“那么那桩东方夫妇滑雪出事的命案,您还记得多少?我想让您回忆一下当时报道里没有的细节,越细越好,比如,没有人忽然来找过他们吗?”
翻译转达后,老人陷入了沉思。
他慢慢眯起眼睛,道:“您这一追问,我倒是有点印象了,我记得那几天,那对夫妻的丈夫,老是接到电话。”
“虽然我听不懂你们的语言,但是看那个情绪和语气,应该是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