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突然返回,似乎还有带上了一个人,不过那人披着那位陆公子的斗篷,见不到面孔脑海中思绪翻滚,官家却直说那位陆公子又回来了。
闻言楚琅玉面色一变,有些不解,倒是楚夫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客人回来了,琅玉你便去好生招待着罢。”
“是。”
自家娘亲说的也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楚琅玉刚刚收拾好表情,出了自家娘亲的院门,见到等候在外的陆清塘时,脚步便是一顿,视线不由自主的被那个披着陆清塘斗篷的瘦小身影吸引着。
楚家有男子三十无子才能纳妾的说法,楚琅玉和楚绣娘早早出生,相差不过三岁,父母关系又极好,自然没有妾室,更别提其他府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家四口过得和和美美,兄妹一人也十分亲近。
此刻或许是血脉吸引,又或许来自兄妹亲情,楚琅玉连站在一边那么大一个陆清塘都顾不上,下意识道:
“这位是”
“哥!”
不等陆清塘开口,楚绣娘先忍不住了。
两年之前,兄妹一人生活的无忧无能,父
()母健在为他们遮风挡雨,而两年之后再次见面,父亡母病,兄妹一人自食其力,原本健康的身体也变得孱弱。
两相对比,岂止境遇是天差地别,不过好在兄妹一人还能再次相见。
随后母女相见,自然又是大哭一场。
这一家子情绪的变化,即便是局外人的陆清塘看的也颇为不是滋味,听说名单在小豆子那,也没催促,只派了笔洗先回去,而他自己则继续在庄子上等着。
笔洗回去是因为他知道其中内情,找到小豆子,将小豆子带到褚一儒处事情依旧能够办好。
而他留在这里,自然是为了:
“楚姑娘还是和我离开为好。”
越凌峰的残党尚在,楚家虽然十分低调,可涉及那份名单,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盯上。
楚绣娘在这里不一定安全,相反,跟陆清塘回去,即便不在陆府,依旧是作为难民林小花存在,也比在这里也安全许多。
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见到家人,楚绣娘自然不愿意走。
但所有人都清楚,陆清塘说的是对的。
若是被人发现楚绣娘回来了,不单单是楚绣娘,整个楚家怕都有危险。
所以最后不等其他人劝慰,反而是楚绣娘自己站出来了:
“多谢陆大人,民女跟您回去。”
她不能连累家中,只是母亲:
“母亲病重,身为女儿,却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实在是”
“好孩子,说什么呢。”
楚夫人赶紧打断她,她哪里不知道女儿的为难,看着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变成面前这个皮肤蜡黄,瘦弱憔悴的样子,简直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