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四股视线射向江倚年。
聂问寒忧虑、聂明和聂音铃审视、秦乐游……只是看着,没什么表情。
就在江倚年考虑是掀翻饭桌还是砸烂酒杯的时候,一只手绕过他面前,拿起他刚刚喝过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抱歉,我师尊不擅饮酒,由我来替他可好?”秦乐游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给人一种舒服又温和的感觉。
话音落下,还没等聂葭反应过来,秦乐游就用江倚年的酒杯一饮而尽。
聂葭:?
江倚年对秦乐游喝了自己杯子这件事不太在意,此刻他用眼神无声问道:你把我的酒喝完了,我喝什么?
秦乐游很无辜,他把自己方才喝过的杯子与江倚年的杯子对调了个位置。
那杯酒是满的,还没喝过几口。
“师尊,这杯还有。”
江倚年勉为其难接受,端起来喝了一口。
两人对视的同时,聂葭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拳,有一瞬间,他看秦乐游的眼神带着妒恨。
宴席结束后,秦乐游起身去洗手,暂时离开一阵。
聂问寒这时走了过来,她告知江倚年,外祖母季老前段时间闭关了,但算算日子,近期就会出关,他们也许要在谷中多待一阵子。
江倚年觉得问题不大,反倒是问了聂问寒另一件事。
“你三师弟和四师妹,似乎对小师弟聂葭非常偏爱?”
聂问寒苦笑一声,她明白江倚年的言下之意,于是实话实说道:“小师弟身体不太好,所以大家都会更多关心他一些。”
聂问寒能够容忍,并不是因为性格窝囊,她只是觉得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待在谷内的时间不算多,更想把精力放在修炼和医术上。
只要不越过她的忍耐范围,就随他们闹了。
江倚年摸摸下巴,他倒是觉得聂葭生龙活虎,没看出来哪里身体不好。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