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想:“林秀琴,你可真喜欢学习,行啊,你想来学习就来学习吧。”
“谢谢秦厂长。”
秦想想立刻把手里的书一股脑塞给林秀琴:“你把这些书带回去看吧。”
“不不不不……秦厂长,您还是自己留着学习吧。”
林秀琴吓得要发抖,把这满是学习笔记的书带回去,她怕是睡不着觉,夜里连连做噩梦。
焦灼!
想到秦想想这么努力,她就感到无比的焦灼,她想念曾经的咸鱼秦想想。
“你真的要去飞燕纺织厂的养猪课堂看看?我觉得她们肯定学不出什么名堂,纺织厂的女人多,女工们文化水平并不高。”
何秀秀没把养猪课堂当一回事,觉得那就是“扫盲教育”,是工厂里的小打小闹。
林秀琴:“这不还有工农兵学员,还有下乡的知青,也还有各种毕业中学生,还有退伍士兵战士,这些退伍兵在当兵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扫盲教育。”
“那估计是从’小扫盲‘,变成’大扫盲‘,都是玩儿!昨天我去问过,庄小满哪里会吟诗作对啊,你知道她写了一首什么词吗?”
“什么?”
何秀秀:“《咏猪词》。”
“你听这名儿,应该就知道她们在玩儿,学不到什么东西。”
林秀琴听见这话,顿时乐了,《咏猪》?只是扫盲教育吗?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她就怕秦想想这个大魔头,把飞燕纺织厂变成了“养蛊”现场。
“这个秦想想,她卷自己也就算了,她别卷别人啊!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吧。”
何秀秀的话多多少少给了林秀琴安慰,她也觉得这个年代的纺织女工,就算有大学教授上课,估摸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因为文化底子太薄弱了,“越是大学教授上课,越是听不懂!”
“把菜鸡互啄想象成养蛊现场,我也是傻!”
林秀琴越想越觉得宽慰,选了个日子,来飞燕纺织厂亲自体会体会养猪课堂。
她希望见到的所有人,都是庄小满《咏猪》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