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干巴巴地说道。
康喜月摇摇头,没吭声,只是把箱子重新摆回原位。那个诡异的布偶就这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程英缓缓站起身来,那些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布偶身上大小不一的裂口,街道缝隙里被压得血肉模糊的老鼠,还有平板里缓存的血腥电影画面……
“你在、想什么?”
康喜月突然出声。
程英猛地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对方的目光里,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
程英下意识想说“没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觉得我们?算是朋友了,对吧?”
康喜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我的意思是,”程英放慢语速,“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或者心里不痛快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不知道康喜月经历过什么,内里似乎藏着?些说不清的东西。但既然康喜月对他这么好,那他也?要?把这份情谊加倍还回去。
兄弟之间,不就是要?肝胆相?照吗?
康喜月闻言,喉头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开又合上,最终什么也?没说。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突然转身走到书桌前,片刻后又折返回来。
“给。”
程英看着?康喜月递来的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没有迟疑地接过并翻开,在看清内容的瞬间愣住了。
纸上密密麻麻画着?精细的路线图,覆盖了几个偏僻的送餐区。
有些连导航都会失灵的岔路,被康喜月用不同颜色的线条区分得明明白?白?。
红色代表死胡同,蓝色是抄近道的小路。连哪条巷子有恶犬蹲守、哪个路口没有监控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这是。。。。。。你刚才画的?”
程英的声音有些干。
康喜月点?头:“这样、方便、点?。”
程英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不得他醒来后就看到康喜月一直在写什么东西。
笔记本突然有些烫手。
康喜月对他实在太好了。
为什么呢?
程英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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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起初,孩子以为那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