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方凌仞之间有着距离限制,所以不管那股力量多么强大,褚清钰和方凌仞都没有分开。
可苍灵就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它被甩到了什么地方。
他们之间虽然有契约在,可距离相隔太远了,双方之间的感应就会变得很模糊,让褚清钰分辨不清苍灵所在的方向。
褚清钰知道苍灵现在还活着,而对方显然也能确认他还活着。
待寻到了方凌仞的身体,再一起去寻它。
“咔嚓。”
一声轻响从身边传来。
褚清钰看向方凌仞,就见被方凌仞窝在掌心的一块鱼骨,被方凌仞捏成了粉末。
正失神的盯着上方的方凌仞,似乎也被这一下惊醒,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他展开手掌,掌心里的白色粉末,便散入了水中,晃晃悠悠的落到了水底,连同水中淤泥一起沉落。
方凌仞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身旁还有人似的,猛地抬头,看向了褚清钰。
四目相对。
方凌仞眼中闪过了一瞬的慌乱。
褚清钰难得从方凌仞的眸中看到这样的神色,心中不免又好奇了几分。
若是换做平时,褚清钰顺口就问了,可方凌仞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纠结与犹豫是那么的明显,似乎想回避此事。
于是,话到嘴边,就被褚清钰改成了,“这块鱼骨怎么了?”
方凌仞这才又低头看向散落在泥沙间的白色粉末。
褚清钰却知道,这根本不是鱼骨的事,方凌仞是看着上方的某处失了神,一时没控制住手上的力气,才把那鱼骨捏碎了。
“啊,这鱼骨……”方凌仞眨了眨眼,定了定神,“这些鱼骨,确实不太一样。”
褚清钰:“哦?”
方凌仞从下方的泥石里,又翻出一小块鱼骨,将手覆盖在上方。
待方凌仞再抬起手时,一道比针尖还细小的金光,便从那白骨里飞了出来,没入了方凌仞的手中。
而在那如细针般的金光被抽离之后,鱼骨便散成了一片白色的粉末,散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