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疯了,疯得不知世事,不懂礼数,暴起伤人,你们才会担心他连我的疯都承接过去,不敢贸然进行下一步,只能延长时间,一步步慢慢来。
我只有变成这样,你们才会悔恨失策,我才有机会留在盛家。”
盛静婷越说越激动,“你说我是女子,总有一日要嫁作他人妇,终归会成为别家人,所以不论我如何修行,步入怎样的境界,都是用盛家资源为他人做嫁衣!”
“可我分明说了我不嫁,却是你们急着收了别家送来的聘礼,是你们逼着我嫁!是你们漫天找借口,不让我去退亲!”
“你看,退亲是多么容易的事啊,只要我是一个疯子,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你们却还给我找出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那些都是为了掩盖你们私利的遮羞布!”
“说白了,你们就是想将我的一切都换给盛阳泽!然后将我打发到远远的地方!”
“我不疯,你们的诡计在一年前就得逞了!
若非我行为举止大大出乎你们的意料,你们根本不会选择循序渐进,而我也没有任何机会潜藏至今,等到翻身的机会!”
几句话喊出来,话落而余音未绝。
一时间,围观众人都没有出声说话,生怕错过了什么。
褚清钰只恨自己没有带一个喇叭,能给盛静婷递过去。
盛家主因为方才那一摔,现在浑身疼痛,以至于他屡次想打断盛静婷的话,都找不到合适的话口。
声音不是被盛静婷压下,就是被疼痛压下。
“盛静婷!你翅膀硬了,竟敢这样同我说话。”
盛家主又想上前,却还是被几个家仆死死拉住。
“家主,不可啊不可,您伤得很重啊!”
家仆们苦口婆心地劝着。
盛家主:“你们都别拦我!”
盛家主只顾着盛静婷和盛阳泽,完全没有注意到,拉着他的几个家仆,并非他的平日的亲信,而是盛阳润院子里的人。
此时他们正一边扶着盛家主,一边和站在远处台阶的盛阳润“眉来眼去”。
盛阳润示意那几人控制住盛家主,别让盛家主靠近,给盛静婷更多发挥的空间。
盛静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将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
由她本人讲述,声泪俱下,其中怨恨几乎要化作实质,将盛家主戳成蜂窝。
盛家主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迂腐东西,坚持认为女子就算是有灵根,能修行,也注定比不过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