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修为的奇怪涨速也说得通了——他这道心,何其坚定。
但珩澈没有发觉他的“道”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任何“道”都是两面的,有了这两面的存在,万事万物都会殊途同归。
而执念,只会有一个方向。
或许它还永远找不到终点。
珩澈没有发觉。
也可能珩澈不是没有发觉,是他根本不在意到底有几个方向、终点又在何处。
因为这就是他的“生”。
珩澈将凛乌望入眼中,对方在的那一刻,他便不再有迷茫和动摇。
……
背后的注视让凛乌很难忽略,哪怕珩澈在他身后,而非是面前。不过他依旧从容不改地讲学,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他方明白,原来前几日晚上在锁虚山景轮峰上的飞云亭中,珩澈顿悟的,是执念。
果然啊。
会算的和他自己这种单单靠赌的,就是不一样。
当真是,步步精妙。
浅浅的青碧色灵力持续荡漾,润泽无数。
……
一切都在午前落下帷幕。
回宫前,凛乌将谢白榆叫来。
谢白榆大大方方地行了个学生礼。
“先生。”
凛乌笑道:“怎么,如今又不演胆小了?”
谢白榆无奈地耸耸肩。
“先前是师父残魂教导说过刚易折。他已经死了很久了,门中如今的长老们那是见都没见过他,只听说过。虽说我算是个亲传弟子,但师父他老人家残魂指不定散成了多少,外头晓不得还有几十上百个亲传弟子。单凭着我是师父的徒弟,长老们可能会关照我一二,但并不会多么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