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只剩路屿和郑瑜两人,医护人员都在忙着其他的病人,大多集中在急诊大厅里。
路屿不知所措地挠了挠下巴,莫名紧张了起来,或许是吉内瓦的话过于有冲击力,这时候她总觉得和郑瑜单独待着不太自然。
“文化差异确实会让人有误解吧,哈哈。”
她干笑起来。
“不是误解。”
路屿第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大脑空白,连带着头皮发麻。
而对方平静的声音还在继续——或许也不那么平静,尽管已破罐子破摔,依然有股不易察觉的颤动。
“我喜欢你。”
郑瑜说。
“你、你不是对所有人都——”
“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不会跟其他人有肢体接触,也不会同他们接吻。”
“什么接吻……”路屿脑中闪过曾经的梦境片段,她疯了似的往他身上扑,不仅强吻对方,还撕扯他的衣服。
是在被维萨拉咬了之后发生的,触感很真实,她当成了蛇毒的作用。
她的脸上逐渐变得青红交加,颤抖着问:“那不是梦?”
“梦?”
郑瑜语气有些古怪,“你做过类似的梦?”
“不是!”
路屿急忙否认,转移话题道,“为什么第二天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不想提,”他苦笑一声,“在南滨待了那么久,你看起来对我毫无兴趣。”
“你不是没地方去才到我家打工借宿的吗?”
路屿脱口而出。
郑瑜再次陷入沉默。
路屿那根生锈的弦骤然振动,想到了暑假发生的一切,包括做饭打扫、在她屋里洗澡、给她剃毛,还有花钱请她乘坐游轮。
张小红也去了,却是自掏腰包,她以为那是因为自己比张小红穷得多。
所有细节串了起来,一切充满了另一层含义。路屿猛地站起来,震惊又哑口无言。
“是因为不直接说,你就永远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