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努力想保持清醒,光线照入她的视野,郑瑜脑袋变成了三个,t她有些想笑,难道他也变成了异形怪?
这么想着,她张开了嘴,想要笑出声,却只发出含混的气音。
“有没有解毒剂,或者疗伤的药?”
郑瑜拽过学徒帆布包,然而这里面的空间唯有路屿能使用,他看到只有空空的一片。
路屿伸长胳膊,郑瑜立即握住她的手,将包塞进她的手里。
但她却只觉得太热了,又口干舌燥,郑瑜一刻不停的声音让她烦躁不已,她把包推向一边,搭住他的肩膀。
郑瑜附身贴近她:“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路屿却拉过他的脸,不由分说,嘴唇封住他的话语,面前的身躯骤然僵住,一动不动,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下去。
她舔过唇线,他的唇瓣软且清凉,触感仿佛软糖,路屿磨蹭了一会儿,又浅浅探入,汲取他的津液。
那股干渴才有所缓解。
缠在身上的手臂逐渐用力,有些粗暴的揉按让她头脑越发昏沉,对眼前的处境全无所觉。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秒,又或是几分钟,她感到自己被推开了,冰凉舒服的触感离自己远去。
路屿不满地发出抗议声,一只凉凉的手不断抚摸着她的脸颊和头顶,带来强有力的安抚。
她终于平静下来,而视野中的光线逐渐黯淡,最后陷入了漆黑。
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路屿是在病房里醒过来的,塞汀岛没有正规医院,只有几间简陋的小诊所,观察室是半敞开的,挤满了身体不适的病人,大多是水土不服引起的呕吐腹泻。
她被安排在角落,与几个虫蛇咬伤的病人躺在一起,没有帘子遮挡。
刚睁开眼,她就看见头顶上方探着几颗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你怎么样?”
司嘉航大声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郑瑜早上才告诉我们你在医院,这个混蛋!”
郑瑜回道:“你半夜来只能添乱。”
“我怎么可能添乱?!我明明可以找飞机把路屿接回贝林!”
“她的状况已经平稳了。”
“那是你觉得!要真出事,你让她在这种地方急救?”
路屿被吵得脑壳疼,“别吵了……”话说出口,才发现她还带着氧气罩。
司嘉航仍怒目而视,郑瑜干脆装作没看见。
急诊医生赶了过来,是个索多科人,在郑瑜的翻译下,医生给路屿做了简单的检查,体温呼吸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