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都跟你说了,现在要叫我大哥,不许再叫我师姐了!”
花羽缩缩脖子,说:“哦,我知道了。”
扮成男子的花仪问:“小妹呢?”
花羽说:“睡着了,这么颠的路,她也能睡着,真是头小猪。”
花仪哼了一声:“你小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天上的雷都把你从床上劈飞起来了,你都还能睡。”
花羽否认:“不可能!我才没有这么大的瞌睡,再说了,雷要是真劈到我身上,那得多痛啊,我怎么可能还能睡得着?师姐……大哥你骗我!”
花仪:“骗你对我有啥好处,那雷又不是往你身上劈的,是声音太响了,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在响,你可不就被震起来了。”
花羽惊讶:“还有这么大的雷吗?师……大哥你的五雷符咋没这么厉害?”
花仪腾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这能比吗?天公劈的雷要是还比不上我的五雷符,天公还能是天公?”
又说:“你好生点,莫把冷风放进去了,小妹要是染上了风寒,我们也不用跑路了,等着被抓吧。”
花羽把帘子掖紧,只露出自己一颗脑袋,左右看看,说:“师姐,我们都走这么远了,那个道士会不会找不到我们了呀?”
花仪:“找不到更好。”
话音落下,前头的路上就出现了两个人,她赶紧拉住了马,等到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那两人也近在咫尺了,她看着路上的人,直截了当说:“五雷符是我观中传下来的。”
周一走到马车旁,问:“介意我们上马车吗?”
“这是路中间,停在这里挡了路就不好了。”
花仪点头:“你们上来吧。”
人都找过来了,就算不让人上马车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周一先让元夕上去,就见元夕伸手去掀门帘,站在门内的少女死死抓着不放,喊着:“师姐!”
花仪看向了周一,周一说:“元夕,就在外头吧。”
元夕看了眼外头的位置,拧眉:“这外头也坐不下三个人啊。”
花仪:“师妹,让她进去。”
花羽只好不甘不愿地松开手,对元夕说:“你只能坐在门口。”
元夕走了进去,看了眼逼仄的车厢,还有躺在车厢里睡觉的小孩儿,切了一声,说:“这么点地方,连我的头都放不下,我还不稀罕进来呢。”
花羽瞪着她,嗤笑:“你就吹牛吧,还你的头都放不下,要真放不下,你现在怎么进来了?”
元夕哼了一声:“你是小孩儿,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花羽:“我是小孩儿,你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