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颔首:“行。”
她拿出笔墨纸砚,磨了墨,在纸上写了个福字,待字干后,将纸叠了起来,交给大黑鸟,说:“喏,拿去给小丫吧。”
大将军不敢相信地看看这纸,又抬头看看周一:“你真给我了?”
周一点头:“真的。”
大将军:“你是不是要收我钱?不对,你要让我多给你做工些日子!”
周一笑道:“这张算我送你的,不收钱,也不让你多做工。”
“为什么?”
大将军狐疑又警惕。
既然研了墨,哪能写一个字就算了,周一提笔继续写字,道:“因为我也希望小丫能完全好起来。”
大将军就更不明白了:“你又不认识小丫,你为什么会想她好起来?”
周一写下一个小字,说:“虽素不相识,但生灵性命至珍至贵,我希望她能活下来,安然地度过这一生。”
人生短短几十载,不管那姑娘以后的路如何,至少此刻她还在努力地活着。
大将军看看她,隐约有些感觉,但模模糊糊的还是不明白。
它飞到桌子上,问:“你在写什么?”
周一写好了一个“丫”字,放笔,指着字对大将军说:“小、丫,这是那位姑娘的小名。”
伸手一点,墨迹中的水渍瞬间消失,大将军没看明白,还以为外面吹的风把字给吹干了。
它见到周一将这张纸也叠了起来,递给它,说:“我暂时无法去看小丫,麻烦大将军替我将这字送给小丫吧,算是给她的礼物。”
大将军犹豫地抓过这张纸。
周一看看天,说:“天色不早了,大将军今日的做工便到这里吧。”
大将军抓着两张纸飞离了清水观,它看看天,这天分明还很早嘛,还有好久才会黑呢!
那个周一不会是看错天色了吧,嘻嘻,它才不会告诉她看错了!
它先飞到了村子里,见到了小丫,将两张纸都交给了小丫,小丫知道第二纸上写的是她的名字之后,就打开看着摸着,开心得不得了。
大将军不屑地叨叨身上的毛,不就是会写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跟小丫告别,它到外面抓了只大耗子,饱餐一顿后,天这才慢慢黑了。
既然吃饱了,它就不用在晚上去捕猎了。
大将军找了个地方,满意地睡觉,闭上眼睛前还在想,那个周一真笨啊,连天色都能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