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牵着元旦往屋子里走,余光发现还有人没跟上来,扭头一看,元夕提着行李,眼睛都快落入锅里去了,转身,拎起了她的后衣领:“走了。”
进了屋子,里面的床是土床,只有褥子,没有被子。
妇人站在门口,不好意思说:“我家里没有多的被子,你们若是没有带,我马上去借回来!”
周一:“不必了,我们有被子。”
妇人松了口气,说:“道长,那个肉就要炖好了,你们收拾好就可以出来吃饭了。”
周一:“好,多谢朱夫人。”
她将行李放在地上,铺起了床,元旦脱了鞋子上了床来帮忙,铺好了,周一把她放倒了在松软的被子上,挠起了她的痒痒,元旦哈哈地笑了起来。
周一一把抱起她,她顺势搂住周一的脖子,说:“师叔,元旦饿了。”
周一:“好,我们出去吃饭了。”
站在门口的元夕眼睛一亮,就要冲出去,周一叫住她:“元夕等等。”
元夕扭头看向她,周一说:“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不能多吃,我吃多少,你吃多少。”
“什么?!”
元夕的表情犹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不敢相信,“为什么?!”
周一低声道:“他们一日只要我们九十文,如何能任由你胡吃海塞?”
真让这条鱼敞开肚子吃,不出两日,这家人就得将她们扫地出门了。
……
还算宽敞的屋子里,五个人围锅而坐,各自手上都端了一碗饭,少年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少女,见少女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奇怪,问:“你怎么了?是没有饿吗?”
元夕的视线落在锅里冒着热气的一块块肉上,说:“饿了。”
少年更不解了,“那你为什么好像不高兴?”
元夕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尖锐的犬齿,看向少年,说:“我高兴啊!”
她挟了一大块肉放入碗里,眼睛盯着自己手中两个手掌大的碗,问少年:“你们家就没有大些的碗吗?”
少年摇头,看着自己手里碗,疑惑:“这个碗已经很大了啊。”
元夕又看向周一,从鼻子喷了口气,低头扒起了饭。